【未定】香水日记：左然篇（上）
小甜文，老夫老妻旅途唠嗑语录，回忆相识相知相恋的浪漫日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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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水日记：左然篇（上）
1.
未名西站出站口，旅客们拎着大包小包，鱼贯而出。
我逆着人群，踉踉跄跄往前挤，踮起脚尖，东张西望，却迟迟不见熟悉的影子。擦一把额角的汗，抬眼看看大厅屏幕，再看一眼时间，几乎是压着点到。心中一阵庆幸，一阵懊恼。庆幸及时赶到了，懊恼怎么没早点把手头案子处理完，差点耽误接我家先生回家！
手机上空转却发不出去的消息，出站口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，大厅上滚动播放的猩红字幕……只是短短几分钟，都让我等得望眼欲穿。
不，我岂止等了几分钟？距离上次和左然见面，已经二十九个小时零四十分了！距离上次通话，也快有半个小时了！明明昨天清晨来送行时还没多少人，怎么一到周末人流量暴增？
我翻开号码簿，手指停在第一行号码。正当纠结，屏幕突然蹦出“左甜甜”三个大字，惊得我差点蹦起来，不假思索接起电话。
“左然你到了吗？”“蔷薇我刚下车。”
我俩几乎异口同声，说完又同时嘿嘿一笑。
电话那头的左然语速飞快：“我刚在车上碰巧遇到了一位老客户，多聊了一会。他站内转乘，我现在正在往出站口走，你别急。”
在听见左然声音的那一刻，车站的一切喧嚣都与我无关了。像往沸水中注入一汩清冽的山泉，烦躁褪去，我的心中只剩下甘甜。
唇角翘起，声音也不自觉软糯了些：“左然你走慢些，我就在出站口等你~”
话音刚落，只见队伍末尾有一高大身影在向我招手。
“蔷薇我看到你了！”“我也看到你了，嘻嘻~”
左然刚出检票口，就迎面被我的拥抱撞个满怀。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，被他的风衣和大手紧紧裹住，世界只剩下他的体温，他的心跳，真好~
去往停车场的路上，我们聊着这两天彼此的工作见闻。虽然这趟短途旅行时间紧凑，但好在一切顺利，左然接下这个大客户的委托，下一阶段有的忙了。
作为律师搭档和伴侣，虽然我很想为左然分担，但我自己手头的案子还没弄利索，所以这次出差只能做专职司机来补偿了。
尽管左然一再强调自己不累，在我的坚持下，他还是乖乖坐进副驾驶。
我启动车前看了眼时间——五点二十五，应该赶得上回家吃晚饭。
车内暖风舒适，左然把风衣外套脱了，叠放在后座，只穿了件白衬衣，躺倒在座椅上，长舒一口气，吐出满腔倦意。
果然，说不累是假的。男人的嘴，骗人的鬼……
2.
“薇薇，这是什么？”
我的内心戏被打断，瞄了眼左然手指的方向，送风口旁挂着一枚小巧的“银杏叶”，随风轻摇。
“手工自制的车载香片。我之前不是跟莫教授蹭了几节调香课吗？这就是当时的课堂作业，经过后期统一压制处理，昨天才寄到。”
“调香吗？呵~ 的确像是莫弈擅长的事。”
察觉到左然语气中的一丝轻蔑，我撅撅嘴：“去之前我可给你报备过了，所以你现在阴阳怪气什么？= = 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夸夸人家作品嘛！”
“嗯，怪我怪我。刚坐上车我就想问来着，是没闻过的气味，却莫名感到亲切。”
“哼哼~那就对了！”我沾沾自喜道：“没闻过是因为其中香料日常接触不多，但亲切感源自香气的灵感，灵感捕捉了你我相处的点点滴滴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其‘形’对我来说有些陌生，但其‘魂’是我所熟悉的，对吗？”
“没错！所以，如果把香片比作‘纸’，香气拟为‘字’，左然你能猜出来这篇‘日记’是哪年哪月的故事吗？”
左然伸手摩挲着那片银杏香片，又取下来闻了闻，眉头微蹙，一脸认真，俨然进入了办案状态，我似乎能听见他的CPU在高速运转。
“关键词是我们、银杏叶、金色、秋天……”
“哎呀左然你，别那么严肃嘛~”我实在蚌埠住了，吐槽道：“品香，多是一件有情调的美事，怎么到你这就跟破案查线索似的？”
左然似乎没听见我的调侃，还沉浸在他的关联词检索中，直到蹦出来“校园”二字，才抬头回我。
“薇薇，这片叶子的灵感，该不会是来自咱们大学吧？图书馆附近的那片银杏林。”
因为双手握着方向盘，我只得摇头晃脑表达喜悦：“不愧是左学霸，一看大学就没少泡图书馆，竟然一下就猜对了！鼓掌鼓掌！”
左然面色微红，挠头嘀咕道：“别打趣我了，你应该也去得不少。只可惜比你年长几岁，你入校读书时，我已经辗转事务所开始实习了。”
“可惜呀~ 没有早点认识彼此，错过了美好的校园恋？”我语气俏皮，直截戳破了左然的心思，倒弄得他不好意思了。
“没、没什么可惜的，我该知足的。”左然偏头盯着我，喃喃道：“毕竟最后等到了你，只要是你，等多久都值得。”
“不行不行！那要是我们七老八十才认识，不就成黄昏恋了？嘤嘤嘤我可等不及~”
左然被我一通胡闹也逗笑了，伸手拂过我的长发，笑意盈盈问道：“所以，明明学生时代我们并不熟识，为什么会选择银杏叶呢？”
我像猫儿似的蹭蹭左然掌心，记忆随之温柔浮现：“Emmmm 起因是最近大扫除，翻出来一本《法考真题全攻略》，里面夹着一片银杏叶书签。”
左然点点头：“我记得，当时陪你备考中级律师考试，给你安利过这本书。”
“是呀，虽然备考很苦，但我却时常怀念你陪我泡图书馆的时光。晨风送来鸟鸣和暖阳，铺满宽大的桌面，书籍资料层层堆叠，像知识长河中翻涌的浪花，而我只能与你隔岸相望。你是我敬爱的前辈，是我学习的榜样。这份学识资历的差距，让我情不自禁仰慕您，也只能……仰慕您。”
我一口气说完长长的心里话，末了叹口气，一脚油门驶上高架桥。
窗外波浪起伏的远山依旧绵延不绝，落日西悬，凝视着大地，目光灼热，火红一片。
“薇薇，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你想说啥，”我抢答，“虽然我们是双向暗恋、双向奔赴，但人家的确是翻山越岭，克服了好大心理障碍才投进你怀抱的嘛~”
“嗯嗯，我明白你的意思，薇薇，所以我才倍加珍惜！”
余光瞥见左然然满脸认真，我内心一阵雀跃：“好啦好啦！绕了一大圈，该回到正题了。咳咳，其实那本法考书里的书签是我从你肩头拾来的哦。那天在图书馆，你遨游知识海洋时，一定没注意到有片银杏叶悄悄落在你肩上，紧紧扒住你的毛衣，正探头偷看你手里的书。”
“噗~ ”左然忍俊不禁，拨弄着黄色的香片感慨：“这叶子，怎么听着和你一样调皮可爱？”
“嘿嘿！不小心暴露啦……”我挠挠脸颊，“我当时的确好羡慕它，要是我也能变成银杏叶就好了，这样就能落在先生肩头，一同沐浴晨光，共读书卷。”
左然听完，整个上半身都支棱起来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只是倚在肩头可不够，我希望，你能依偎在我怀里。”
左然突如其来的直球让我也来劲了。
“哎呦！您那巧克力腹肌，我怕硌着后脑勺~”说完我做个鬼脸，把左然逗得哭笑不得。笑累了，他情不自禁摸摸肚子，只叹这两天出差都没顾得游泳健身。
3.
我俩又胡侃了几句才消停，随后我向他详细解释了做香片的步骤和小心思。
“其实银杏结出的白果并不好闻，所以我融入了更多秋日意象——金桔的活力，桂花的清甜，松香的馥郁绵长，还有一抹粉红胡椒，是翻开旧书时扑面而来的气息。”
左然随着我的解读，闭上眼做了几次深呼吸，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，仿佛在细细品味。
半晌，他小声嘀咕道：“薇薇，我、我没闻出来这么丰富……”
“Oh~ Fine...”我尴尬得耸耸肩。
“就觉得挺好闻的，香香的，心里暖暖的。”
左然说罢吸吸鼻子，我用余光瞥见他呆萌的模样，方才的小情绪顷刻烟消云散。
但左然似乎上心了，摩挲着下巴，对着香片喃喃自语：“看来我也得学点调香知识，这样才能更好读懂你的心意。”
“哈哈，你不会也要找莫教授拜师学艺吧？”
“切~ ”左然哼出一丝不屑，“这种东西，我看书自学就够了。”
我点头如鸡啄米：“嗯嗯没错！这时候就要搬出著作《恋爱心理学导论》”
“咳咳！咳、咳咳……”
心疼我家先生咳得面红耳赤，我的揶揄“点到为止”，趁等红灯时，翻出一个收纳盒扔给他。
“哎呀我家大律师这么聪明，不用学理论，直接上实操！”
左然一脸懵懂打开铁盒，里面叠放着花花绿绿的香片，分装在塑料薄膜内。
“你竟然做了这么多个？”
“哼哼，因为工作后这些年，和先生相处时发生了很多故事。缤纷记忆夹杂着难言情愫，可不是一种香气，或是一枚香片能蕴藏的。”
左然点点头，双手捧着盒子更加小心翼翼。
我摇下车窗露出一条缝，放眼窗外车水马龙：“周末这个点是晚高峰，距离到家还得一个多小时呢。你要是有兴致，不如来品品其他香片，也好让我跟你分享调香心得，如何？”
“好！”左然应答时，目光已牢牢拴在小盒子里，跃跃欲试。他伸手，用食指拇指夹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滴形香片，试探问道：“我先闻闻这枚行吗？”
我瞄了一眼，故作吃惊：“哇！不愧是科幻爱好者，一眼就相中了这颗‘水滴’。”
“额……因为它的光泽的确与众不同。”左然扶额。
“嘿嘿，这可不是用来监视人类、封锁科技的‘水滴’，而是浓缩了珍贵回忆，一颗用来传情的‘水滴’，快打开闻闻看！”
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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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.
本章开个头，银杏叶香片是纪念我抽到的第一张左然SR卡【秋叶寄梦】，满足了我对左学长的全部幻想！
很喜欢《仁医》里的台词：“好想变成雪啊，这样就可以飘落在先生肩上。”不过我在追剧之前就觉得落在爱人肩上的风花雪月都很浪漫，大音希声的爱慕~
还有左然喜欢看科幻电影嘛，所以结尾cue一下大刘的《三体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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