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未定】香水日记：莫弈篇（上）
短篇甜文，灵感来自【浮香黯光】，用气味串联几张喜欢的卡牌剧情，老夫老妻温馨日常，
作者不太懂调香，恶补点名词现学现卖。为了讲故事，香水的前中后调都揉在一起写了，大家别较真哈！香水是噱头，磕cp才是灵魂~
1.
月上枝头，繁花掩映中，一座琉璃小屋依旧灯火通明。这间玻璃墙搭建的调香室，在白天能拥抱四面八方的暖阳，而当夜风拂过，唯有月华星辉流落满身。
我埋头在瓶瓶罐罐的香水精油中忙碌，屏气凝神聚焦于蒸馏瓶中的水珠，嘀嗒、嘀嗒……时间在悄然流逝，而我全然不知，心思都困在这小小的试剂瓶中。
“那一夜，和他在浴室里……究竟是什么味道呢……”
我闭上眼喃喃自语，挺起胸膛深呼吸，想努力唤醒嗅觉记忆：当氤氲雾气渐渐散去，洁白的浴室浮现，花洒之下，那对湿漉漉的恋人紧紧交缠在一起……
“叮叮咚咚~”
大门上悬挂的风铃声冷不丁响起，打断这想入非非。我像是做坏事被逮个正着，吓得满脸通红，“蹭”得站起身，才发觉头顶已然夜幕铺陈，月朗星稀。
这个点，想必是桑切斯先生又来催我了。
2.
月底这些天，莫弈一直在外地开学术研讨会。我大病初愈，病假期间暂时不用上班，可又不想寂寞独守空房，于是拜托莫弈联系他的挚友桑切斯，想借用他的调香室再捣鼓些香水小样。
之前在香水展览会上结识了桑切斯先生，机缘巧合之下，我又跟着莫弈学了些调香技法，多少时日过去，我依旧十分怀念那间梦幻的琉璃调香室。
起初莫弈是不许的，数落我“可不能忽视重感冒，大病初愈，不能受累受寒！”
我百般撒娇耍赖他也不应，直到我牵着他来到后花园，摘掉口罩，撩起长发俯下身，在玫瑰花前深吸一口气，才缓缓抬起头，泪眼盈盈看向他。
“莫弈，你知道我嗅觉失灵的这些天，是怎么过的吗？我只见花开，却嗅不到芬芳；只见满桌佳肴，却闻不到饭香；甚至连上厕所，都闻不到臭臭！”
“啊这……”莫弈战术扶眼镜。
“总之，失去嗅觉的这些天，我好像被丢进一间玻璃牢房，但见户外五彩斑斓，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机。闻不到花香，就好像种了一园子假花一样。即便身体的病痛能靠药物治疗，心灵的寂寞却只能慢慢熬过。”说到哽咽处，我鬓边的长发也失落得一缕缕滑落肩头。
莫弈满眼心疼，揽住我的肩膀，满腔懊恼道：“蔷薇很抱歉，是我照顾不周，没能体察你的感受……”
“咳咳，我不是怪你。只是今早来到花园浇水，我凑近花朵，竟闻到一丝芬芳，仿佛从井口垂下一道救命绳！这一丝微弱的香甜，却将我从隆冬拉回春天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嗅觉恢复了？！”莫弈欣然拉住我的手。
“嗯，的确在逐步好转，”我说罢抽回手，别过脸委屈道，“都说失而复得才懂得珍惜，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，原来‘气味’在我生活中那么重要。这些天，看见你端来点心，我只能蘸着记忆中奶油的香甜。又接连回忆起多少气味，多少往事，关于你，关于我们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想回到那间调香室，调配不同的气味，记录下这些天心路历程，珍藏进香水瓶里，对吗？”
我欣喜看向他：“莫弈！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~”
“唉~ 真拿你没办法。”莫弈摇摇头轻笑：“好吧，我一会就和桑切斯约时间，但你要答应我不许累着，毕竟我下周出差在外，也没法监督你。”
我拍拍胸脯：“保证听莫教授的话！我可是您的好学生！”
说罢我一个雀跃扑上前，被莫弈一把抱起，在花海中兜了个圈。
3.
风铃声过后，紧接着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。
“让我看看，是哪位学生在勤奋刻苦，这么晚还不回家？”
我走向大门，和这熟悉的声线撞了个正着。没想到来者不是桑切斯先生，而是我朝思暮想的人！
“莫弈？！你怎么今晚回来了？不是说明天下午才到吗？”
我又惊又喜，三步并两步跳上前，替莫弈接下行李。看他风尘仆仆，显然是从机场直奔这来的。
“行程有变，我就立马改签了，想早点回来见你。”莫弈说罢，大步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，又上上下下检查一番，关心我身体康复情况。
“我早就痊愈啦，完全可以开车去接你，可是你都不提前告诉人家，人家超委屈的，哼！”我用小拳头锤了他两下，以示抗议。
“告诉你，我还怎么突击检查呀？”莫弈转身去洗手台擦洗罢，回头摸摸我的脸颊，满眼温柔，心疼我这些天又累瘦了。
“哪有~我看你是故意捡我喜欢的话说！嘿嘿~”我继续缠住他，撒娇地蹭蹭脑袋。
只感慨，调配那么多香料去尝试模仿，还是没有本尊的气息动人，又经思念成倍放大，竟如此撩人心弦。我不禁贪婪地抽抽鼻子，想吸入肺腑更多。
莫弈笑我像小狗一样，泡在这房间上上下下都腌入味了，还在他身上闻什么？我不依不饶，就要和他腻歪贴贴，又聊起他出差这些天的见闻趣事，幸福地忘了时间。
“对了，”我一拍脑袋站起身，“瞧我这记性，莫弈你饿不饿、渴不渴？回家想吃什么呀？我给你做好吃的！”
“不急，我在飞机上才吃过。倒是你，这么晚还偷偷用功，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我带回来的点心垫垫肚子。”
莫弈说着，打开行李箱拿出一盒精致的糕点放在桌旁，放眼凌乱的桌面，很快就注意到角落的一排试剂瓶，摆放得整整齐齐，依次贴着标签。
“让我看看，勤奋的学霸这些天捣鼓出了什么名堂？”
莫弈刚拿起其中一瓶端详，念出一个“美”字。我当机从他手中夺了去，眨眨眼，笑道：
“直接看标签多没意思，先入为主，画地为牢。不如请莫教授闭上眼，直接闻，看看能品出什么意境？如何？”
莫弈听完轻嗯一声，直接坐下来，解开西服扣子，松松领结，靠在办公椅上转了半圈，乖巧闭上眼，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。
啧啧，这是谁家男人？怎能如此诱人？哎嘛，真想凑上去狠狠亲一口！
我舔舔嘴，忍住了犯Zui的冲动。自我安慰，反正是自家男人，有的是时间打啵，我现在先交了作业，晚上才好找他收作业，哼哼~
4.
于是，我拿起写有“美人”的那瓶香水，在试香纸上喷了两下，递到莫弈面前。莫弈白净的鼻尖凑上前，鼻翼翕动，胸腔起伏，半晌说道：
“这瓶主玫瑰香调，却和我之前调配的那瓶略有不同。”
“哦~ 有何种不同呢？”
莫弈抿起嘴，眼皮下的眼珠转动，像在细细盘算。
“初闻，有一种清冷迷离之感。而后的蔷薇香调，相比我的那瓶，多了些温柔，少了些香艳。但是，相通之处是都给人温暖深沉之感。”
“是的呢！我加入了迷迭香和小苍兰，想将迷离和治愈的感觉杂糅进去，减少了蔷薇花用量，增加了百合、红木。花香褪去，草木气息浮现，留下绵长温存之感。”
莫弈伸手捉住我的手腕，睁眼笑道：“怎么想着做这种改动呢？”
“因为，你的那瓶香水记录的是你我共享的香艳夜色，而我的这瓶，是对、对莫医生的，初印象呀……”我越说声音越小，不自觉红了脸。
这个初见时的称呼，突然勾起了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，成为恋人后再喊，竟增添了一份情趣，令人难以启齿。
“我吗？”莫弈微启双唇，有些惊讶，又仔细嗅了嗅，才轻笑道：“懂了，我闻到了秘密、清冷，而后才是温暖、治愈，对吗？”
我反手摩挲着他的手背，慢慢念叨：“是呀，还记得初遇时我去你家拜访，你坐在二楼的阳光中，像镀了一层金辉。背后播放着海顿的弦乐四重奏，面前搭着等待碰瓷的扑克牌堆，一副请君入瓮的神情，哼~ 之后，又谜语人似的问了我一连串问题，虽然我自认为答案还算差强人意，但事后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，像参加了一场面试似的，而你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面试官，危险又令人着迷！”
“噗~”莫弈忍俊不禁，“那本来就是一场面试，关于NXX调查组的面试。只不过，意外收获了对你的一见钟情，自此，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，都变成了对我的漫长考验。”莫弈说罢摇摇头，流露一丝无奈。
我笑得咯咯作响：“我哪有，什么考验能难得住你呀？莫教授~”
“不过我还是很高兴，因为你用这香气描摹出了我内心柔软的一面，让我再一次确认了我们之间——心意相通。”说着莫弈托起我的手背，印下一枚吻：“谢谢，我的蔷薇。”
我攥紧他的手，害羞道：“该说感谢的人是我，因为我一直被这样温暖、柔软的爱所包围着呀！我亲爱的莫弈~”
5.
腻歪了一小会，我俩都克制了一下，一是怕玻璃房外有人看见，二是这才第一瓶呢，后面还有五瓶香水在排队，可不敢把情话一口气说完了。
第二瓶香水写着“活力”，莫弈闻罢，提取出关键词：“阳光，沙滩，凉风，草木葱茏……是清爽与灿烂的碰撞，充满了力量与生机。”
“嘿嘿~不愧是莫教授！这瓶我加入了橙花和蒲葵叶来形容生机，又杂糅了矿物香增添清爽。”说罢，我又拿起方才的香水瓶，左右手比了比：“其实，想用一瓶香气就概括一个人是做不到的，我也怕莫弈你不喜欢我用花香形容你。”
“怎么会？”
我不好意思挠挠头：“反正，我知道莫弈你有玫瑰的静态美，神秘高贵而又温柔深沉，也有充满活力的动态美。比如我们一起去海滩度假，你在排球场上的矫健身姿！”
“哦~ 原来你调配香水时想到的是那次排球比赛啊？”莫弈的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缝，调笑道：“那是不是还得加一点，汗味？”
“讨厌~”我轻轻拈了一下他的鼻尖，“也不只是打球啦，还有操场上的马术比赛，还有你狩猎时的身姿……总之，闻见这瓶香水，我就会想到好多好多你的高光时刻。我家莫弈可不只是花美男，运动细胞也超棒，超能干！”
莫弈起初想笑，听到最后眉头一皱，察觉出我的言外之意，发觉事情并不简单，刚想开口，却被我立刻堵了回去。
“哎呀~下一个、下一个！”
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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